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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 武汉武昌怀古:武珞路四巷的骚动与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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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8 22:04: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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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已提,我因家庭原因离汉月余,返汉后依然做外卖骑手,但许久没上论坛,撰写帖子也不是非常顺利,总感觉犯了什么忌讳一般,现在想来,可能是生活境遇和时代的变迁逼着我不断地以笔为刀刺向我自己、剖析我自己——这么下去我可能会自己伤害到我自己,但写完拦江路的沦陷之后,我内心还是很久不能平静,我觉得无论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会不会伤害到自己,我都要坚持写出来。
拦江路的经历不算愉快、但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拦江路的消逝不禁让我想到了武珞路四巷和更早的紫阳村消失的往事——武珞路四巷彻底熄火大约是六七年前的事儿了,而紫阳村熄火则更远,距今至少有十年了,相信一些年龄比较小的朋友可能都不曾想过这些地方居然曾经也有过那么壮阔那么野蛮的景象——如今武珞路四巷基本已成了一座公厕和旁边的几栋孤楼;而紫阳村则是彻底被夷平,昔日的炮房已经变成了今天的黄鹤楼下穿隧道。
我也和轩哥聊过我的感想,轩哥家里曾经就做过这门生意,对轩哥来说,这二三十年来他看过了太多地理空间的消亡了——汉阳的赫山路、翠微路;武昌的小东门立交桥下蛇山角的摸摸唱大市场、黄鹂路的洗头房……轩哥认为时代洪流滚滚向前,无法阻挡,如果没有办法阻挡的话,不妨就在洪流里潇洒的起舞吧。
这些老点行将灭亡时,没有一个人是不拍手称快的,仿佛人人都欲上前踩上一脚,但恐怕失去多年以后,人们才能意识到一个地理区间的消亡,往往也是一个时代留下的最后一点残响。我和轩哥这样的人可能是少数没有跟上时代的滚滚洪流向前奋进的掉队者,假如我们也被时代裹挟着上进图强,也许我们现在也过着那种会所嫩模的生活了——如果那样我还真不好说我们是否还会凭吊已经消逝的这些地方和这些人。
要凭吊这些已经消失在地理空间里的概念,不得不坦诚的凭吊一下我本人的过去,我是在2010年前来到的武汉,不知不觉来武汉已经十五年了,归根结底,我不是读书的料。啊,我的老爸总是跟所有亲戚说我高考发挥失利了,实际我现在想来,无论如何重新来过,我也就那个水平了,考不到500分的。我拿着这样一个分数去了杨家湾一所民办本科,学了当时这个学校里热度很高的市场营销专业,但临近毕业时,学校根本没办法给我们推荐什么好工作,在同学里我还算是有拼劲的,阴差阳错的进入了捷信实习;当年什么都不懂,只觉得捷信又是个外企又是做金融的,自己仿佛就是明天的金领了,我还记得当时领到胸牌以后,高兴的跟我爸通电话说我已经顺利的找到工作了,以后在外企搞金融,隔着电话线我都能感到我爸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但培训完毕以后我才知道我们的具体工作内容和招聘时说的完全不一样,因为我那时还住在学校里,就被就近分配到了广埠屯电脑大世界做金融专员——说直白了就是和黑心的老板一起半骗半推销地给买手机、电脑的顾客办理消费贷,办成一笔我就有200块的提成,但一般两三天也就能办成一单,不过这样的话一个月工资加提成也有4000多块钱,对学生时代的我来说已经很可观了。
捷信的业务增长非常迅猛,今天大家已经非常熟悉的花呗、借呗、白条在当时一概还没面世,捷信是市面上唯一门槛稍低的消费贷款。可想而知它的业务发展会有多快多野蛮,以广埠屯的捷信办事处为例来说,后来一部分业务员和卖场老板相互串通,由老板设法找一些涉世未深的学生来背贷,再包装一套资质看起来非常好的资料,业务员放贷审核时睁只眼闭只眼,目的就是从捷信的资金池里把贷款套出来,然后留很少的钱还前2-3期的贷款,再支付一下背贷人的报酬,余款就被卖场老板和我们业务员瓜分掉了。这样来钱显然比办理正规消费贷赚提成快多了,但是很快也触发了集团内部的风控,事情闹得非常大,如果不是我参与度不高,而且还急流勇退了的话,我可能2012年就开始吃牢饭了,同期驻广埠屯的业务员里,我是唯一一个没有因此而坐牢的。
羞愧的是,因为这样来钱非常快,虽然我参与度不高(我没有参与和卖场老板的串联,只是放贷时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同事示意我不要审太严,一般我就会在系统里一路开绿灯),但我身上也还是常年揣着十几张身份证。2012年8月,同事让我去大成路附近做一个老用户专享的现金贷上门面签;概括来说就是住大成路的这个人是捷信消费贷的老客户,按捷信内部的评级,他应该只能贷出来3-5万的现金,但当时对老用户的现金贷审核非常松,只要在资料上包装一下,可以非常轻松的贷出来9-12万,我的同事已经和这个客户商量好,保证帮他贷出来至少9万的现金,但条件是他要付2万的服务费,而且还要质押3万的现金在我们手上,由我们在一年内逐月发放,来确保他不会断贷(其实这是个屁话,我觉得当时我的同事们就是打这部分现金的主意)。电话里这人也傻傻的答应了。
我临走前,同事嘱咐我,第二天要早点到,趁他还迷糊马上把合同签了,走电子流程,把款放出来马上把我们应该拿和应该扣的钱搞到手,不跟他啰嗦钱到手马上撤。因为有这个考虑,同事跟我说,这是个大单子,不要在意公司的差旅和餐补标准了,自己看着办,不要想着省钱,花了多少最后都从单子里报。临了还不忘嘱咐我,尽量住不需要身份证的店,如果一定要用身份证,反正我身上有那么多身份证,就挑一张跟自己长的像点的用来登记。
我照办了,签合同之前的前一天晚上八点,我坐公交到阅马场下车后,步行到了读书院路附近,找了一间收费不贵的招待所,用一张1989年生的姓陆的身份证办理了入住,把东西都放好之后,我就漫无目的地在招待所外的一片破旧的平房区域里闲逛(就是图5上标注着 群贤毕至少长咸集的地方),这里的暗娼很多,年轻的老的都有,她们或小幅招手、或吹口哨、或抛媚眼、或就是简单的“嘿”一声,想要招揽我进去,当时我真是从未涉足此事,看到这种情况远远的就躲开了。平房深处有一个公共大浴室,我花了三块钱买了一张浴券,泡了个澡以后,神清气爽,心满意足地往招待所走去。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就听到有人很重的敲我的门。因为我的工作性质,还考虑到我包里的十几张身份证,我醒后没有作声也没有开门,只是听着外面作何动作。只听到外面“砰砰砰”的砸着门,一个粗重的男声没好气的说:“里面的人,开门,黄鹤楼派出所啊!查房,开门,听到没有!”
我非常的慌张,我第一反应就是我们公司的这些不合法的业务出事儿了,现在警察收网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了,我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跟前看了一下,且不说这防盗网,即便没有防盗网,翻窗而出逃走,恐怕也要摔个半死,正在害怕时,又听到外面那个男人砸门:“开门呐,听到没有?”招待所的老板娘也帮腔说:“你把门打开啊,不要紧的,他们看一下就走了。”
我当时已经做好了坐牢的准备,我想如果坐牢的话,恐怕就没法毕业了,唉……我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于是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过去开了门——门一开就冲进来五个彪形大汉,招待所老板娘也拿着登记册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进来的五个人里,三个人围着我,等于把我控制了起来,其中一个人对我大声喝道:“喊你那么半天,为么斯不开门?你在房间里干什么?”我说,我昨天睡得太晚了,根本没听到你们敲门,你们敲到老板在那里说什么查房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我一醒来马上就给你们开门了呀。围住我的三个人里,看起来领头的那个人抬手示意不要再讲了,余下的两个人里一个人打开窗户,顺着窗户的边缘把窗外摸了一圈;另外一个人把床垫掀起来,仔细地搜了一遍,搜完了又去卫生间里不知道搜什么去了。带头的人和招待所老板娘确认过登记的人就是我以后,让我把身份证拿出来,他一边看我的身份证,一边对我说,你的包我们就不搜了,你自己把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一下。
闻言我顿时觉得有救了,于是装作吓坏了(其实确实也害怕的很),慢慢的把换洗的衣服,食品、水果往外掏,一面趁机把那十几张身份证塞到我换洗下来的脏衣服和袜子里,做完这些以后,我对警察说,我包里已经空了,剩下来的就是我昨天换洗下来的脏衣服,味很重,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就拿出来给你们看。说着我就抖了抖包,示意包很轻,里面已经没东西了,警察伸着脑袋看了一下示意我不用拿了,于是我就拿着包坐回床上去。
警察问我,你是哪个单位的?我说我是旁边中南财大的大三学生。警察又说,你有没有学生证,拿出来看一下。我说我昨天去做家教,学生证掉在了学生家里,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回来晚了,没赶上寝室门禁,又没有学生证,想着进不去了,才在招待所对付了一宿,准备今天回学校的。
警察对我的说法显然没有太怀疑,甚至对比了一下身份证和我的本人后,只是嘀咕了一句,你胖了不少啊,我说没办法,学校的伙食太好了。警察看过我的身份证后,问我,你是89年几月的?
我其实完全不记得完整的身份证号,但做信贷的敏感还是让我记住了这个身份证号的出生年月日,我故作镇定地说,我年底生的嘛,十二月七号。警察又问,你89年的,今年读大三?
我其实已经完全没法理性的思考警察这样问意思是我年龄大了还是年龄小了,我只好用一个怎么说都合理的办法而且也是一部分实话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说我家里条件不好,而且还不止我这一个孩子,能供我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警察听后很认可,从对讲机里呼叫不知道什么人查了一下我的身份证号以后没问题就还给我了。
拿到身份证,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我强装镇定跟所有人道了个再会,就说自己要回学校了,于是背着包就去办理退宿,结果在前台办理退宿时,遇到一个满脸堆笑的白白净净的胖子坐在那里,看到我退宿,和蔼的一笑,从夹克内兜里掏出一本警官证对我亮了一下,对我说:“对不起,配合一下,警察例行巡查。”
我觉得自己可能又要坐牢了,于是豁出去了,对那个白胖警察说,你们有完没完?我昨天晚上两点钟才睡,早上七点不到就被你们敲门搞起来,现在我要回宿舍补觉,怎么难道我退房还要跟你们报备么?
白胖警察显然没料到我有这么大的火气,他还是和蔼的笑着对我说:“他们查过你了是吧?查过了就行了,查过了你就该干嘛干嘛。”
双脚都迈出招待所大门的时候,我才真正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准确的说是重获新生的感觉,双腿开始颤抖、步伐开始沉重,好像漫无目的一般拖着步子从读书院路走出去,路过一尊谈电吉他的铜人塑像,和一家一家的琴行。一直走到大成路。
那天很顺利,放款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跟着客户一起去了银行,最后我离开大成路时,包里装着四万九千块的现金,同事催我赶快回广埠屯,不知道为什么,我撒了个谎,我说我早饭在大成路吃凉面吃坏了肚子,现在在省人民医院看急诊,如果晚上打针的话,我就第二天回去。同事说很担心我,问我要不要来医院看我,我说急诊人很多,你们来了也帮不上啥忙,也许我一会就好了我今天就能回去,你们别专门为我跑一趟了。
挂了电话以后我觉得轻松了不少,我去报亭买了一份《楚天都市报》,找了一间公共厕所,关上隔间的门,从四万九里抽了两千块钱出来揣进自己裤兜里,然后用报纸把剩下的钱包好,很随意的放在塑料袋里,团成一团重新塞回包里去。由于经历了早上的事儿,现在走在街上看到路上跑的薄荷青、蛋壳黄的出租车、行色匆匆的行人、甚至摆摊算命的江湖骗子,感觉都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可以说2012年8月的这次查房,真的改变了一些我的人生轨迹。我找了一家中百超市,把包存在了储物柜里,小心的放好开柜子的小票,然后就在解放桥附近找了一家网吧,玩到了晚上七点钟。
刚好七点一刻下机,我从网吧出来,记得当时网吧旁边开了一家美容美发的培训学校,一群初高中学生染着颜色各异的头发,或蹲踞或盘坐,在路边进食;按照我以前的性格,我可能远远的就绕开了他们,但如我前文所说,经历了早上的事情后,我仿佛性情大变了,我径直走到一个荧光蓝色蘑菇头的小妹妹面前,向她询问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适合晚餐吃,结果这群孩子只是看起来有些奇装异服,实际上还是初高中学生的心性;听闻此言全部聚拢过来七嘴八舌的给出了建议——概括来说就是解放桥一带餐饮稀烂,附近唯一值得一吃的就是一家王国福麻辣烫,但如果愿意稍微走一点,往水陆街走几百米,那里粉面、自助餐、肉食应有尽有、许多武船的工人下班后也在那里刨食。
谢过这群学美容美发的弟弟妹妹后,我考虑了再三还是去水陆街点了一份“摇滚爆鸡”——就是我们农村人常说的“粮食放大器”,在城里也经常见到有商贩用这个东西做土法爆米花,用这个来做肉食,无外乎就是起到了一个高压锅的作用,但是在当时很新颖,我花了二十六块钱买了一份,又买了一份“剁馍”,狼吞虎咽的饱餐了一顿。
我常说自己“淫心顿起”,我自己认为这个说法是诚恳而准确的,说起来也好像是这一次经历的一种漫长的后遗症;直到去捷信上班前,我的生活都不能说完全解决了温饱,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是在饱腹这个开销上还是需要考虑性价比的,在这种状态下我完全不会有什么“淫心”;这种比较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生活技能,所以最近几个月我又再次过上了挂面、煮鸡蛋、水煮青菜的生活,我也没有过多的不适应,反而觉得很亲切——因为很多年以来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但那天晚上,我可能同时具备了“饱暖思淫欲”的基础条件;有一笔总额约几千元,可以自由支配的现金收入,还刚刚经历过一次非常惊险的几近身陷囹圄的盘查,似乎摆脱掉了一场牢狱之灾——想到昨天在紫阳村那里看到的那些暗娼,我内心第一次有了一种异样的冲动,再也不受抑制——这种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主观上我觉得从行为上来说,自己已经是触犯了法律的人了,嫖至多也就是个行政处罚,实在是不值一提;另一方面这一天当中的喜怒忧思悲恐惊种种起伏变化的情绪,似乎也需要一个生理性的出口;我甚至还想到了郁达夫的《沉沦》来为自己开脱——我想,这不过是一个苦闷的年轻人不甚体面的行为罢了。
天黑以后紫阳村就几乎是暗娼的世界了,过往的普通行人尤其是带小孩的家长避之不及,而嫖客们则鬼鬼祟祟亦步亦趋,和暗娼们眼神交流或手势交流后遂进入平房里去来那么一场五分钟的欢愉。我在紫阳村的巷道里徘徊了两三次,于是就选定了我人生中找的第一位,是一个戴着不知真假的珍珠项链,穿着白色的小西装套装和黑色短丝袜的嫂子,乍看之下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这个区域的街道里最显眼的,现在回忆起来,不过是一次平平的经历,嫂子吹的很一般,态度也机车;当时我也不懂,嫂子夹着腿设法不让我顶进去太深,一面又拿手在那里套弄希望快点出水——很多年以后我注册论坛才知道我这个选择已经有了一个简洁的称谓“日脸党”;如果要拿一个大家都熟悉的脸来类比的话,这个嫂子长的大概像老了10岁的南巷那个宝宝,身材很好,在一众站街女当中鹤立鸡群,说她老了十岁是因为一方面由于年龄大了,能看出来面相有些垮,再则2012年医美技术没有现在发达,她可能也没做什么医美。后来我也去找过此嫂几次,大概2013年冬天开始就没有看到她了,紫阳村的其他站街女说,有一个同行,完全就是出于兴趣而不是为了钱来做这一行,穿的衣服都是大牌子,手上拎的业务包都要几万块钱,最后被人劫财,在炮房里被人捅死了。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神似宝宝的嫂子——其他的都大致对的上,但如果说她是因为兴趣来做这一行的,我是完全无法相信。
从这个嫂子那里出来后,我顺着黄鹤楼工商所门口的那条无名小路往烈士街走,到了烈士街和紫阳路的交汇口处,我在小卖部里买了一瓶红牛,又在路口的鸭货摊上买了一些鸭脖、锁骨来吃;吃完后我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又往紫阳村里走去,这一次我选择了一个和我出了网吧以后打听去哪吃饭的那个蓝发蘑菇头小妹妹差不多的妹子——确实年轻,估计只有二十出头,头发总体来说是蘑菇头,但比网吧外那个小妹妹更长,身材不错,只是五官不是非常好,有非常明显的缺点——雀斑、塌鼻梁、厚嘴唇、凸嘴、小眼睛;妹子性格开朗,很健谈,自述是89年的,来自红安,叫果果,男朋友是在工地上开塔吊的,两个人计划要买世茂锦绣长江的房子,但是钱是肯定不够的,于是她就出来做这个了,当年鹦鹉洲长江大桥跟没还没有建设,我们身边的武汉人看那个位置就和今天他们看大小军山一样,但果果只要聊起来和男朋友未来的人生规划,眼里都是充满了光芒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去找果果总是缺乏了一点什么——她不机车,也不油,态度不错,只要钱给到位各种需求她都非常配合。但也就因为你一旦知道了她早晚都会和别人成家、离开这行、过上一种相夫教子的生活,面对她时就容易有一种混杂着羞愧、同情、嫉妒、祝福、痛苦的复杂情绪,说不上来是冲着果果还是冲着她那我们素未谋面的男朋友的。我很有分寸,从来没有问过果果她男朋友知不知道她现在做这个赚钱攒钱买房子,但看到果果那自信开朗大方的样子,我又总觉得她男朋友是知情的,2012年,全社会都沐浴在一种巨大的希望和憧憬之中,仿佛明天没有任何理由会变得更糟糕,对于从小城市来省城打拼的人来说,赚个快钱没有什么丢脸的,就像我在捷信里一步一步参与了骗贷,果果为了攒钱买房开始做皮肉生意。
果果过于开朗,以至于后来我只有从她门口路过,但凡稍有停留之意,她远远就会轻吼一声:“嗨!往哪看呢?”言毕就过来拽我进屋,脱下我的裤子就吹弄一番,吹弄不久她就褪下裤子,躺在床上直直抬起双腿面对我,我则贴着床沿站着,对准果果进到她里面去,时间久了,我都有点害怕她,后来不得不绕远路从读书院路那一侧走进紫阳村,否则还没有做任何探索就被果果截胡了。
很早之前,论坛里就有老哥推测,我一直坚持去这种廉价的站街点,是否因为囊中羞涩?或身负高额外债?在最新的《拦江路失落CJ》里,61418025老哥留言一方面关心我的负债情况,一方面开解我,只要开支平衡就能度日,早日还清债务,心态会有很大变化。非常感谢老哥,我完全接受这个建议。因为刚好说到我的工作经历,我就可以顺便介绍一下我的工作和负债情况:
捷信这份工作注定是不能干太久的,尤其是2013年开始,我的前同事们就陆续吃牢饭去了,我自然也就从捷信离职了,大学毕业以后和大部分外地来汉留在这里的普通年轻人一样,最早我也幻想能供通过谨慎的选择,找到一份自食其力的稳定工作,凭借自己的努力积攒财富,然后在武汉安家置业——现在想来不禁觉得幼稚可笑,连果果和她的男朋友都比我更早从这个幻梦里醒悟过来。从捷信离职以后,我陆续尝试了几份工作,但依然没有放下自己“金融行业工作者”的幻想,从捷信离职后我先后在国海、长江干过,但是说实话,赚过捷信那种快钱以后,就做不了券商这种薪资体系的工作了,哪怕是带有销售性质的,依然很难适应。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混到了2015年,我在捷信的老同事们陆陆续续出狱了,大家口口相传以前的很多业务部门的骨干领导现在都去了小牛分期了,一传十十传百,后来连还没出来的同事都知道了,我也去了小牛,但这次我自己选择不去作推广、助贷、信审这些岗位了,我去了以后跟着几个以前在捷信时期就做催收的前辈,主要就做风控和不良贷款业务了。直到2017年小牛也暴雷了,这时我们的很多基层员工都已经是十年消费贷老兵了,连我这种小字辈也都入行五年了,但和2013年不同,2013年消费贷的名声还没有臭,凭着捷信的工作履历,依然还是有可能去到一些正规的金融机构或券商工作的,2017年,“捷信—小牛”的从业经历简直就是“牛鬼蛇神”和“臭狗屎”的代名词,没有任何尚存一丝体面的金融类企业会接受我们了,除非去保险业、否则几乎没机会再干老本行了,最终我在这个阶段下定决心转行了,去做了信息系统行业做销售,认识轩哥也是在这个时期的事情,但因为收入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我的经济状况恶化和负债也是从这个时期开始的。
我现在尚有大约6万块的负债,考虑到2022年我大约负债9万,这个债务规模仍在不断缩小,加上我其实也能耐受较为清苦的生活,毕竟是农村孩子出身,所以生活勉强还能过得去。疫情前,我一直有一些谨慎的超前消费,就是在有比较划算的利率和服务费优惠时,买一些自己使用频率高的大件或者电子产品,这个时候总负债一般也就1-2万,而且还款计划非常平滑,只要有稳定的收入,对生活的影响不会很大。
但情况开始恶化差不多就是封城那段时期:收入断了,房租要照交,物资供应跟不上,想要获得社区提供的平价菜以外的物资要支付非常高的溢价,当时我租住在马房山一带,属于执行封控政策非常严格地区,溢价和正常时期比,高得吓人,后来和轩哥回忆起封城岁月,轩哥说那时候他们一家被封在了东西湖,但封得并不严,社区干部只是在小区门口搭个红色的帐篷,坐在里面玩手机,用大喇叭循环播放提醒居民做核酸检测。小区栏杆外就有孝昌那边的农民过来售卖新鲜蔬菜,价格和平时基本没有区别,后期甚至还有居民直接在远离小区出口的一侧护栏上开了个口子,居民们想出门采购物资就直接从口子那里出去,社区干部完全视而不见,我很羡慕。
总之从封城那会起,我不得不从信用卡里套现了大约9000块钱用来付房租,类似这样用途的套现后面还有几次,新增了大约2-3万的负债,现在还在还,再以后就是我爸身体不好加上我外卖车被扣那会,陆陆续续又套现了1.5W,这就是我目前的负债情况了。说实话并没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毕竟我自己以前就是干这行的,但我确实会因为债务状况的恶化而焦虑,再就是因为自己兜兜转转十来年,至今一事无成而有些伤感——这个一事无成的意思并不是说我认为自己应该成就一番非凡事业而没有实现,我已年近40,早都没有这样的幻想了,只是回想自己大学以来的工作和干过的行业,确实赚过了一些快钱,但没有什么在什么社会状况下都能拿得出手的安身立命的技能,此前也有老哥私信跟我说,觉得我的文笔非常好,是不是可以考虑做文字类的工作。这话我还真听进去了,这次回武汉以后我去了几家做短视频、短剧、漫改剧的公司毛遂自荐了一下——结果都不乐观,一来我年龄太大,二来毕竟隔行如隔山,我固然可能有一点点灵气,但是和专门靠文字撰写吃饭的专业人士比,还差很远很远,从这些公司出来,有时候我在公共厕所里洗手时面对镜子,我真的笑了出来——我总不能拿论坛里的帖子当自己的代表作品去面试吧。
我对负债的看法总体是乐观的,有时因为负债,生活上有些窘迫,我也并不是真的那么难过,我想这就当时我以前做消费贷行业的因果吧,就当为以前做的恶还债了。有时我从拦江路去青山那边,为了安全我会选择从江北一直骑到天兴洲大桥再过江,这样安全一点;如果这样走的话就会路过世茂锦绣长江,已经不知道修了多少期了,那里现在可能比钟家村还要繁华一点,我有时候不禁想,果果和她的男朋友是不是已经在这里安家了?她男朋友还在开塔吊么?还是自己包工程?从年龄上来说,果果现在肯定有孩子了,她现在是全职在家带娃么?她是去中百超市还是去中商平价买菜呢……但有时送外卖从现在的黄鹤楼下穿隧道地面段,也就是果果以前的炮房那里经过时,想到果果就会想的下流一些,就会想到果果那直直抬起的双腿、肿胀嫩红的门户,和她那张不算美丽的脸庞。
我在探花上的开销也不算大,平均算下来可能一个月仅有300-400元,这还只是平均,实际上我手头紧时可能几个月都不花一分钱。2013-2015年前后,我几乎就租住在南国新东城隔壁,有一定年龄的老哥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几乎就住在小雨家隔壁,那个时候她们家最入门的消费是200元的“会计”,我甚至还上门看过一次,但至今我也没有正儿八经在小雨家消费过一次,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这很可能和我第一次开始探花的经历有关,这个事儿从一开始就和我的焦虑、情绪的起伏、以及各种难以排解的压力有关,而非简单的渔色。时至今日我也几乎总是在喜怒忧思悲恐惊等种种情绪交叠起伏的时候,才格外容易去探花——至于我为什么总是找嫂子,不吃点好的:一则我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大家眼中的嫂子,很多其实已经是我的同辈人了;二则我不是完全以渔色为目的而CJ,这种动机又像自我释放、又像自我惩罚,就好像发泄的对象越不堪、释放地就越彻底、惩罚地就越严厉,这种心理多少有点病态,我和轩哥说过,轩哥没有说什么,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给我倒了一杯啤酒;三则就是实在因为我手头确实不宽裕,于情于理都不该花太多钱在这上面。
刚才说过2013-2015年,我就住在南国新东城附近,准确的说当时我租住在武铁大东门小区5栋,选择租住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离我上班的证券公司近,骑自行车15分钟就能到,二来是因为房租便宜,当时这个小区整租一个两室一厅也就1000块钱左右,三则是因为我租的这个一楼有两个很大的优点,第一是离小区的出入口很近,第二是虽然是和他人合租,但房东贴心的做了比较好的隔断,而且在阳台这一侧开了个门进出,这样房租只需要600一个月,但是对单身汉来说,居住体验基本跟整租差不多。
行文至此,其实说的都是闲话,还没有进入这一篇的正题:武汉的城市精神是“敢为人先、追求卓越”,我基本能够同意,大学时代常听一首英文歌《Empire State of Mind》(我在写前面的内容时基本在循环播放尧十三的《让我弹琴给你听》,写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切换成了那个女歌手单独唱的《Empire State of Mind 》那段),对我来说,武汉就是我的纽约了,而西起沿江大道、东至施洋烈士墓、南临梅家山转盘、北达小东门建材广场这一片小小的区域就是我的布鲁克林区了,就像歌曲里唱的那样——我的这片布鲁克林区也有它的核心——武珞路四巷铁路桥下,那一片肮脏、杂乱、狂野、荒芜、丰饶的三角地带了;如果说江岸是武汉的脸面、硚口和江汉就是武汉的“麻麻”(乳房)了,而武昌则是武汉的下腹了——武珞路四巷的这块三角地带就是扒下武汉的内裤以后露出来的那个屄。这样说固然有些不文明,因我的表达能力有限,找不到更恰贴的说法,但我这样讲没有恶意,这个区域里坐落着无数革命遗迹,虽然早已时过境迁,但我还是觉得这些人或者这些事件遗留下的精神像奶水一样平等的滋养着这个区域里的所有人——我个人认为,在武珞路四巷的铁路桥下扒开嫂子们的屁股瓣子猛干直到筋疲力尽的老头们身上迸发出的生命力,也不比当年在工程营鸣枪发难的愤怒大兵差多少。这个城市一直都是这样的。
之所以说怀古,是因为这两个地方已经基本不复存在了,紫阳村已经被夷为平地,成为了如今的黄鹤楼下穿隧道地面路段,武珞路四巷如今仅剩了临街的几栋门面房未拆迁,2025年里面确实仍有3-4嫂接客,但胜景早已不在,今日气象完全无法与2013年相比(图1是武珞路四巷在我所说的这个“布鲁克林区”里的坐落情况,图2是2012年,还未打围启动拆迁时的真正巅峰时期的武珞路四巷,图3是今天已经封完拆净后的武珞路四巷,图4是我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绘制的武珞路四巷战术地图),2012年左右图3中今日停车场部分已经开始打围,内中大部分是附近居民违规搭建扩建而来的私房;可以说打围之前这里尚能维持正常的生活秩序,皮肉生意也被控制在很小的区域内,而且站街女们也知道低调行事。从推土机推掉第一栋建筑开始,这里就彻底成了站街女的王国了,居民们或是因为恐惧、或是已经和拆迁办谈妥了价格、陆续“背井离乡”离开了自己生活多年的故土,在房屋要拆未拆之前,居民们对于房产的处置逐渐有了一个共识——最划算的还是租给做皮肉生意的站街女。这种事端一旦开启就无法刹车了,在我仔细的回忆后,我认为武珞路四项这里最多的时候有50名左右站街女,在今天的论坛里,大家可能会认为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不值得一去。但在现实中,打工仔、农民工、孤寡老人、还有像我这样苦闷的年轻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大家用脚投票,造就了武珞路四巷的盛况——那还真的可以称得上“摩肩接踵、鳞次栉比”八个字,时至今日武珞路四巷依然是唯一一个我身处于众多饥渴的陌生男人之中,打望、游曳、搭讪而不会令我有任何尴尬的地方——无论高矮胖瘦美丑老少,大家都只是来这里找个屄操一下而已,在这里挑选站街女就和在菜市场买菜一样,尴尬是完全不必要的。只有鼎盛时期的建设新村让我有那么一点接近的感受;至于什么东方红村、和贸易路、则完全没有那个感觉和味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武珞路四巷只有一个入口,就是今天的公厕旁边的巷口;但热情而饥渴的人们硬是用双脚开辟出了一个新的出口,也就是图4中停车场上方的那条小路,我简单粗暴的按照站街女的价格把这里分成了若干区域,阴影区域就是武珞路四巷的“非正式广场”了,为了应付时有发生的扫黄行动(一般是市治安支队的跨区用警,这里的原住民总是抱怨多次向梅苑派出所举报依然无果),站街女们开发出了现在图上停车场下方那条虚线的小路——需要从施了农家肥的菜地里穿过去并且翻越一段带刺的矮墙,但可以让你免遭牢狱之苦。一到了夏天,广场附近总是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味,空气中充满了情欲的味道——我不得不扫兴的指出这是一种过于文学化的说法,这个味道其实就是劣质避孕套里的软化油混合着蛋白质发酵变质的复杂气味。
2013-2015年间,我个人在武珞路四巷“CJ”应该有几百次了,一百次?两百次?我倾向于两百多次,5-7天CJ一次,一次干1-2个符合我的回忆。我的武珞路四巷之旅始于30区,这里有两位我印象深刻的不具名站街女,第一位应该不到40岁,完全没有化妆、身量普通、但十分健硕,看起来像是常干体力劳动的,面相凶狠、看起来十分难缠、就像今天工地上常见到的那种在后厨帮灶的女工或者架子工。她长得绝对不好看,但人十分带劲,尽管她是做皮肉生意的,但接客的过程仿佛被侵犯一样,哪怕你想要嗅亲她的脖颈,她都会狠狠的把你推开,每次这样,我就按住她的肩膀,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她则会发出“嘿!嘿!”的怒喊,有时她反抗的太厉害,我就把她翻过来,按住她的后腰,把她的屁股捞起来从后面狠狠地顶撞她,她虽然反抗的厉害,但还是能有基本的商业精神,让我释放在里面,事毕后也还能端来热水为我擦洗,足见她的表现可能只是她的一种本能和习惯。由于她的这种特点,后来如果我做好了当日多次CJ的计划,往往会选择她这里作为今天的始发站。
30区另外一位嫂子和上面一位年龄相仿,但面相和善很多,谈不上有女人味,且乳房下垂的厉害,肚子上有长长的剖腹产疤痕,这种面相总让我觉得不是大慈大悲就是大奸大恶——在火车站附近假托钱包被偷祈求好心人赐金若干返乡的女骗子和孩子早夭进城做苦工的农村女人都有这种面相。我没有过多思考她是哪一种,尽管生过孩子,她的内在短促而狭窄,很容易顶到尽头,每次被顶到内里,她习惯闭眼做生意,但每次被顶到内里深处,她总是不自禁地微微挺胸皱眉咧嘴。每逢此时,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加速进出,深深的出来再狠狠地进去,她承受不住时就只好抱紧我,让我完全释放在她里面,2013年她在这里做了几个月就不知所踪了,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2015年了,比以前更瘦了,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瘀伤,乳房还是和以前一样下垂,但一侧乳房同样也是带着严重的瘀伤、被打成了不一样的大小——我相信她肯定遇到了一些难处,光顾了她几次以后,我终究还是转投了其他站街女的怀抱。
我一般不光顾50区和70区,但有一个例外就是50区最左侧的边户,有一位喜欢穿肉色开档丝袜的胖嫂,体型过于丰腴、面相没有慧姐那么文气,但绝不蠢笨,也没有前文所说的第一位30区嫂子那么凶狠,她的特点是到了晚间11点都还在营业,只要门没锁,径直推门进去她一般都在。有很多次我加班到10点、或是周日晚间烦闷难眠时,我就直接从公厕旁的入口(当时还没有这个公厕)抄最近的路到肉丝胖嫂的炮房里去,我脱裤子时胖嫂就已经坐到床上张开了大腿等我进来,我和胖嫂没有什么其他的花样,我总是习惯让她躺在床上张开腿,把她的肉丝胖腿扛在肩上抱紧顶撞她直到释放在她里面。胖嫂话不多,对我这样的人也总是充满了包容和理解。我知道我总是晚来,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胖嫂的休息,她从来没有多说过什么,只有一次在端水给我擦洗时说了一句:“不搞一下晚上就睡不着对吧?搞完了回去就可以舒舒服服睡了。”2014年开始,我就再没有见过胖嫂了。
小王在100区做生意,但对我这样的熟客只收80,因此回头客很多,我光顾小王的次数很多,如果说我去了武珞路四巷200次的话,至少有70次是去找的小王,她也是那种有着明显五官缺陷的女人——凸嘴、龅牙——但只要不刻意从侧面看,她的五官还算耐看。她也有着明显的优势,170的个子,有着一双修长的美腿,身材不错,主要是不管走路还是在床上,都有着一股子骚劲,有时我尾随她上楼去炮房时,会忍不住把手伸到她的裙子下面摸她,她也只是笑笑不制止我,她嘴上功夫不错,吹的又深又卖力,她在下面时也会把腿张的很开,方便我进的更深,有时她还会伸出舌头索吻,仿佛上面下面两张嘴都能把人吸干一般。从后面干小王时,她也总是能尽量把屁股撅起来,抬得很高,每一下都好像蹭着隧道的边沿进去,偶尔能感到小王里面也能有规律的收缩着,我和小王有很多次二战的经历、给她120,150她都接受,后来因为熟了,也和她商量200块钱“包点”,就是一个小时不限次数,她也欣然接受了。有时释放了一次觉得不在状态,只给她80,她也不会不高兴,还是很认真的接水给我擦洗,只是偶尔调侃我:“你进来的时候不是还说要把我操死吗?”
小王自述是咸宁人、离异了,自己带着一个女儿。做这个纯属自己好逸恶劳不想好好上班、加上同村人带,才走了这条路。她赌瘾很大,生意好了赚了钱就和其他站街女打麻将,输了钱脸就很臭,赢了钱在床上就很骚,所以后来每次我找她前就先问她输了赢了,她知道不论输赢我还是会找她,所以也愿意如实跟我讲。
小王是武珞路四巷的钉子户,她至少换过6-7次炮房了,大部分时候她都在100区和120区的楼上,偶尔也会在50区、70区、30区、40区,但收费还是正常,她也是为数不多的在武珞路四巷能看到有人排队等着操她的,我自己就遇到过一次,有一次小王换到40区的一个一楼的炮房里,已有人趴在小王身上战斗了,门外还有一个神色交集的中年男人来回徘徊,显然也是等待小王完事儿的——后面还有一个我。
之所以说小王是钉子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尽管武珞路四巷早已没落了,但小王的身影竟仍然时不时出现在这里,让我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准备供女儿读到大学毕业。小王是2014年来的武珞路四巷,中间时常有一年半载见不到她,但是2018年我还是在老地方见到了她,甚至疫情前又见到了她,甚至疫情后大约2023年又再次见到了她,但2023年小王已经胖了很多,眼里失去了神采,也没有2014年的骚劲了,那时我已经开始送外卖了,这里的生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主战场已经挪到了长春观对面,哪怕路过这里,我也是去长春观对面居多,反而很少去找小王了,偶尔去一次,开门的不是小王,问其他嫂子,她们说:“出来玩又不是找老婆,非要找一个人,找到谁就搞谁呗。”我稀里糊涂不情不愿的CJ了几次以后,便不再去武珞路四巷了。
2015年,武珞路四巷短暂的出现了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人气王,河南妹婉婉;她的容貌和身材描述起来也很简单,百度搜索一下白石茉莉奈就可以了,身材几乎一样,区别是她眉宇间没有白石茉莉奈的那种扭捏和娇羞,由于算北方人,她的性格是一点都不像她的名字,开口闭口就是:“妈个逼的……”她说之前是干会所的,现在因为会所被打的厉害,就准备找个店干,结果了解了一圈发现老板抽成太高,自己不比在会所轻松,钱还没多挣多少,干脆就自己来站街,心情好就多接一点,心情不好或者累了就不接,她是武珞路四巷最贵的,不二价150一次而且绝对不能无套,她和胖嫂一样也喜欢穿开档丝袜,肉丝黑丝都有。但穿在她身上就是完全不一样效果和味道了。她的队很难排上,她在这里干了可能就不到半年就走了,每次我来都想要优先找她,但一共也就找了她三四次。
和婉婉做很舒服,她毕竟是会所出来的,假叫假哼可能都比一般女人真叫真哼还要真,而且她又很能掌握战场节奏,知道什么收,什么时候放,什么时候夹紧不放,所以我也很难在她那里坚持超过五分钟,尽管这样我依然觉得很开心很舒服。婉婉深知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道理,但依然不失体贴,我第一次跟她到炮房的时候,看到她脱下外套,只剩开档肉丝和白色的吊带短睡裙,我竟然没有多猴急,只是站在那里欣赏她。婉婉对我说:“哥,你干嘛哥?快脱裤子啊,快来搞啊!你想站着还是上来?”我回过神来,和她说我想上去,婉婉说:“好嘞哥,我先上去。”都没等我和她说我用不用安全套,她就熟练的像撕开口香糖一样撕开一个安全套,捏着头部往里面塞了一点,留着口子用手拨开对着我,容不得我选择用与不用,我不由自主地塞了进去,也进到了婉婉里面去,被她包裹着,没有几分钟就释放出来了。按现在论坛里大家说的价格体系,我认为婉婉如果自己租房子单干的话,收600一水没有任何问题,而且生意会很好。
当然了,布鲁克林区也一定有她的女王,我只有饥不择食的时候干过几次,她至今应该还在公厕一进去,左拐后的右手间第一间房里接客,她似乎是这里的原住民,同时也是所有站街女的话事人、情报官和协调者。大家好像都服她,但作为一个站街女,她他娘的可以说是完全不够格,也绝对不值100块钱,在下不去叉子的那一批里面,她也是最让人下不去叉子的。我宁愿去干拦江路的胖妹也不愿意干她,但她本身就是武珞路四巷的历史——活着的历史,能够插进去的历史——如果抱着怀古的想法,和她建立连接,也不失为一种凭吊。
吊文写到这里就已经接近尾声了,如我所说,武珞路四巷就是武汉被扒掉内裤以后露出来的那个屄,但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我觉得现在可以说武汉现在是一个石女了,就像武珞路四巷门口的那个公厕一样,它立在那里好像就在昭示着:这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尿道了。我们的愤怒、苦涩、欲望和失落很难再有一种实实在在的,湿润温热的出口。唯一能排泄的就只有一泡热尿,随着下水管网进入市政污水管道,逐渐冷却,进入污水处理厂,升腾到空气中,像雾霾一样笼罩着我们每个人。
我想到大学时代教我们宏观经济学原理的老师,他很喜欢在课堂上给我们放电影来让我们分析电影里的经济系统,现在想来就是水课,但是我始终记得大二的课堂上,他给我们放了一个叫什么《浮城》的电影,片尾是武汉市的航拍镜头,当年看不懂,现在才有一些体会,找到了一些武珞路四巷附近的老照片,和地图一起提供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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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9-19 01:2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勘误:紫阳村附近的那个街道实为烈士街,而非义烈巷。我在之前写婷姐的文章里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因为我不是本地人,说顺嘴了就这么以讹传讹的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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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9 04:18:24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你应该去做自媒体啊!文笔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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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9 06:07:24 | 显示全部楼层
外日,出书吧,我贷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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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9 06:0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华丽的词藻,娓娓道来引人入胜,让人回忆起以前充满希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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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9 08:26:24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真的没得说,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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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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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9 08:26:2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写的这些地方现在清一色都夷为平地了,我以前也是老去这些地方瞎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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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9 14:4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不错,朴实无华却又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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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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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9 15:52:24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这个论坛,因为你的这些帖子,多了几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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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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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9 15:52: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阁下当初退出文坛鄙人是极力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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